风簸间淘浪

业余画手,业余文手
本命墨香铜臭
圈混得比较单一,且混得长久

【天官赐福】通界者(1).不见议厅.

∞ 天官长篇现代pa校园诡异录,全体高一学生

∞ 群像+主CP花怜


…begin...


  

  “还剩一个位子,谁想去?”这个声音是班主任的,见摄影师都准备好了,他便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今天学校要给高一整个年段拍写真集,据说是要订在最终的毕业相册里的,便通知学生到议厅集合。大概是在一块布景里,每七个人为一组,拍照,好,下一组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但这一组缺了人。闻言,谢怜抬眼看了看正要拍照的那几位,他们围在一个模样古朴的木桌的边上,桌上甚至有一捆书卷,以及袖珍巧人的绿植,古色古香的氛围很到位。适逢其时,他与坐在桌旁的花城对上了眼,对方眸里满是盈盈笑意,虽只有左眼露于面庞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谢怜与他同窗仅一个学期多,关系却是要好得很,彼此之间,是干什么都最好拉上对方的程度。他有一点与人不同——成天带着一只医用眼罩,以遮挡瞎掉的右眼。谢怜曾听他讲过原因,他小时候见路上一辆公交车自燃爆炸,不知危险贸然救人,结果车上炸出来的碎玻璃扎进了右眼,由于晶体破裂,医生只好给他摘了眼球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是一场既有勇气又充满残忍的悲剧。但若要谢怜冲上去救人水热,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。如此说来,二人颇有相似之处,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既然花城也在桌子那边坐着,能一起留个影,自是让照片有了致好的纪念意义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谢怜坐到他旁边,也听得其他人纷纷聊天之声愈加肆意妄为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一组写真拍完后,谢怜稍稍闭了下眼,在眼皮落下的一瞬间,周围的喧嚣忽的消失了,他只好查看一下情况,发现议厅的大门莫名关上了,摄影师、等候拍照的同学也不见踪影,只有旁边的六个人以及几米远之外的老师还在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坐在位儿上张望着,就如来到了一个不曾知道过的空间。班主任——也就是语文老师,拿着几张试题过来,七个学生每人发一张,要求当场做完。他们包括花城在内,表面看过去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疑惑,只有谢怜心想,高中学习压力固然紧张,但趁着拍照时间来做题是何意?况且别的班也要拍照,岂能直接占位置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很怪,可他没有一个具体的证据,能去证明如此境况的诡异,或者去反驳它、打破它、逃离它。他只能去服从命令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从校服口袋摸出一支黑笔来,开始神思恍惚地写题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时间到了,老师拿着他们完成的小测离开了,大约五分钟后,他回来,对学生们说:“你们现在可以去考务办公室查查自己的小测成绩了,需要……”留了段声音,人又不见了。本校的考务办公室,除了是一个堆放卷子的“大仓库”,确也可以在其中的电脑上,查阅有被相应机器扫描批改的卷子的成绩。谢怜无奈,回头看看花城,之间平日为人颇具灵性的花城,此刻变得木愣愣的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不妙,简直不妙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谢怜冲了出去,独自去查成绩了。考务室不远,从议厅出门左拐直到走廊尽头便是。他边走边思索,纵使小测都是选择题,但几分钟就出结果也太无理取闹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大抵是过于紧张,好不容易走到那考务室,他突然记不起成绩的查阅方式了。是输号码还是什么?他盯着考务室棕红雕花的木质门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无法,只得回去问别人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天不知何时暗下去了,走廊向来透光不好,灯的开关也难找,如此一来漆黑一片。走在回头路上,却看到了几间来时并未发现的教室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些教室都亮着灯,里面尽皆坐满了人——都在上课,全神贯注,不去关注外面乱走的谢怜。室内的墙壁和天花板,被花花绿绿的画层层叠叠地包着,约莫是手抄报那一类型,色彩在强光下的反映尤为刺眼,尤为怪异,绝不会有其他任何教室会这般布置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谢怜脚步不带停歇地一直走。如此模样的教室有六七间,一过了教室,光线也就没了,前方又黑了,从外面透着点灰蓝的月光,零零碎碎地照着瓷砖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现在,他各种感官都异常敏感,任何动静出现,都可以在一刹那扯紧他的神经,即便那些只是谢怜自己的脚步声、夜间特有的滋滋虫鸣。有一说一,他平常明明胆子很大的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没事,继续走吧,直到尽头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不对。议厅呢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好吧,他难免将他目前的这些经历,与一些折磨人心的恐怖小说联系在一起。兴许是走的时候没注意到,谢怜强行阻断大脑的想象,往回去。他特地去看周围的环境,但黑魆魆的视野不至于令他看不到议厅的大门,很快,他回到教室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根据他的记忆,议厅应当在教室与楼梯口之间,此刻,他过了楼梯口,到了教室旁,仍不见议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开始跑,狂跑,不顾一切地跑。到了熟悉的考务室,这仿佛刺激了他什么,驱使着他再次回头,就如刚才只是幻觉,多跑几次就能看见议厅。他眼前忽明忽暗的,因为一会儿进入光中,又一会儿没入夜里,来来回回,反反复复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停了,好似精疲力尽了,定定地站在走廊的楼梯口、教室的中间处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是一个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——他才知道,于是抛去从前的理念,宁愿去相信鬼神之说。他很慌,不得不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如果这种事真的是在现实里发生,那么它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,任何理论都无法成为支撑它的依据,人们会抵制它的存在,如此它只能来源于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,未知,且无法探索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太玄乎了,谢怜不能再想。他还在垂死挣扎,向着黑处大叫: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老师!梅老师!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花城!!花城啊——,我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怎么会有人回应呢?他没了力气,没法再喊,喊了也是徒劳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自教室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就像蚊蚋在耳边飞行一般,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课程,黑板上的粉笔字糊成一片,看不懂写了哪一方面的东西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瞬间,他好像被抽干了灵魂,脑部的供氧遭到切断,以至于他晕晕乎乎,事物不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很危险的,在这种环境下昏死过去,极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道长鸣如雷贯耳。在强压之下,他支撑不住了。倒下去的那一刻,骨肉磕到地面的感觉很痛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但昏过去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...end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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